“呵呵,你这厮居然还敢狡辩,我问你苏大强之死,可是你做的?”冯紫英冷笑,目光注视着对方,堂下一干衙役捕快,还有旁边的推官宋宪,都颇感震惊。
但以冯紫英对当下朝务的了解,江南士人从来就没有把两广士人纳入到其中,甚至他们可以接受湖广,但是却始终把两广视为蛮荒之地,看看来自两广的士人在每年大周科举中士子的比例就能知晓。
相比之下,通州这边距离京城太近,而且也算是通都大邑,人来人往,人多嘴杂,还真不敢像杨村和天津卫那边那么肆无忌惮的胡来,常规套路就是以旧换新,以次充好,以少换多,要不就是虚报折损,但说实话,都还是有些分寸的。
冯紫英如此坦率,左光斗内心其实已经信了,这种事情撒谎毫无意义,而且哪怕没有陆家,这永平府本土士绅被其用这等利益拉拢收买,这一道难题其实就已经不存在了。
鸳鸯苦笑摇头:“若是前几年倒是如此,但是这两年府里情形你难道不知?在这个位置上恐怕就不是什么优哉游哉的好事儿了,我现在成日都要和珠大奶奶与三姑娘琢磨日子怎么过,老祖宗那点儿家当迟早都得要折腾光,现在就盼着二老爷去江右之后能不能有点儿进账贴补一下府里,像现在这样下去,迟早要出事儿。”